你醒啦。
脱下鞋子吧,和我一起穿过这片溪流。
83 条碎碎念
我经常会做一些梦,醒来后要长久的“消化”,盯着天花板,尝试融合那些感觉与现实感知。
但它仍然会影响我一整天的基调,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容易被“感觉”吊着走了。
当我死亡、或是永久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也许是我被感觉裹挟着、不再尝试感知现实的那一刻。
终于读了一读这篇《刹那公子》,这本只是一篇非常精致的短篇小说,明明花半个小时就能读完,我却拖了许久。
读完才发现原来这是九州世界观下的一篇番外,但却被“誉为”是江南写得最好的一篇文章。
说起九州,哪怕我只在高中时草草地读过一次,在刚刚再次读起这些拥有类似质感的文字时,一下子就被拉回了那篇广袤的土地,仅仅用只言片语提到了羽烈王、燮朝之类的名词,我就突然置身于那片北陆的草原、盛极一时的南淮城,街巷里少年少女们偷花打枣跳板子的光景。
这里附上我最喜欢的一篇番外:[链接]《九州缥缈录》羽烈王轶事,相信你也能在这短短的一个段落中感受到文字整体厚重的质感,还有叙事的电影镜头感以及流畅的节奏(当然,这些在改编成电视剧后全都变成了屎,文字和影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载体,尤其是这种自带厚重气质的长篇,改编难度太大)。而如果你读过九州、知晓整个故事的由来,这篇“羽烈王轶事”更是直击人心的一个callback,羽烈王的形象简直活灵活现。
蓦的又想起一个故人,当时在我看来,《九州缥缈录》整体所带有的那种恢弘而温润的气质,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她一定会很喜欢,此后已不知她会不会因事沾染而避开这些。
我很少有这种“慕名而来,尽兴而归”的时候,通常情况都会是因为在拜读之前就听了太多赞美之词而把期待拉得太高,读完后反而索然无味。
可这当真是荡气回肠——这么说似乎有些夸张了,可也是觉得这个短篇精巧玲珑,令人想要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爱不释手,但又不敢多读,怕养刁了脑子也怕反复阅读拆解会麻木掉那种整体感受力。也许里面有我以前读过九州的加成buff,但在他所有的作品里,这篇看似名不见经传的短篇,无出其右。
直至我看到了那条未被自动过滤通过的留言,我才意识到这一点,我确实总是在用“隐晦”的方式去写各种碎碎念,大多情况下我不是故意的,不写明主体到底是谁,是什么事,这只是我的习惯。
但有趣的是,大多数怀着明确目的经常暗中观察这里的人都会觉得我在写的是他们自己。
虽然有些只是小说桥段,有些是灵感闪现,有些是我们分开后更为新的人和事,有些则是在我们认识之前发生的、更为古早的回忆。
月亮的背面高挂空中
遥控器左右键相反
雨后的水洼不再蒸发
下雨天地上突然规律排列的蚂蚁
凌晨斑驳的树影呈周期性摇曳
超市里所有的可乐罐都缺失了拉环
已停转却仍然发出滴答声的壁钟
明明关好门窗的屋里仍时不时有风吹过
它们的世界在悄然前行
而你的还停留在这里
有时候很想念国内的食物,可能只是一个几年前吃过的爆蛋吐司外卖,可能只是某个路边摊上三块钱的烤生蚝。
想起来的时候我就会给父母打个视频电话,有时候恰逢饭点之前,我就会给他们点一个外卖,一个我想吃的东西。
其实在更早之前,那时候异地恋,打电话的对象是国内的女友,吃掉那些我想吃的外卖的也是对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真的就解决了我的馋虫,也顺便化解了思念。
在我父母看来,隔三差五就能知晓我的情况,应该还蛮不错,是属于好孩子的行为。
他们还奇怪我是怎么保持这么稳定的定期联系的。
英国这两天的炎热,令人头脑闷沉,觉察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大脑已经没有盈余去做这些思考。
总之这不是我生存所适宜的温度,它会让我丧失很多东西,包括那些无名无状的敏锐。
(如果连温带海洋气候的夏天我都已受不了,约等于武断地说这个世界早已不适宜生存)
相比于夏天我更喜欢冬天的原因,还有其一是这样炎热的气氛会抹去很多我留下的痕迹。
我记不太得夏天的记忆,哪个夏天都记不清楚,所有记忆都被热熔成了一团,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一点。
因此我不喜欢夏天,我喜欢他们所说的、杀人的秋冬。
“秋也杀人,冬也杀人,生灵嚼旧骨,死处种新魂。”
实验室师兄出差第一次去中国,借了我一个转换插头到今天还没还给我,我又不好意思要,这玩意儿可是大英通宝!真正的英国硬通货。。。
三天后,我在实验室桌子上发现了一盒芝麻酥。
哈哈哈Bro兴许是被骗了吧
“不得回避。”
我没有想太多,也没有回避它们。
我简单地将其理解为一种**伤害**,附加的越是多,越是偏离原题。
最好永远就这样简单又深刻。
因为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学习和反思,因此该课题下我永远都是卑劣的。
“无意就是无意。”
这种“自我保护”机制的产生源于更早前的经历带来的习惯,我会不动声色,默不作声,没有回应。因为擅长创造这种绝境,所以从那之后创伤就离我很远了,创伤只会属于别人。
但这不是什么“真实”——真实面对自我或是真实面对世界,当然不至于是这么高尚的东西。
“抽离。”
每每想到这里时都会泛起一阵恶心,小说里会写他突然深深地拥抱了她一下——作者们依照心理学去描写这个行为,以映射或隐喻一种愧疚感。而我愣着神,对这种油然而生的恶心反复咀嚼,那是真的恶心,我无法去拥抱旁边的她,我就这样愣着神。过一会,那种自我保护机制便会使我暂时忘掉这种感觉。
“侥幸的代价。”
但侥幸会留下“肯定”。所以我可惜的只是在那之前的一次憋屈竟没能、也没有机会畅快地讲出来。
周一,实验室,心烦意乱。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一把螺丝刀莫名其妙找不到了。
我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思考,不是思考螺丝刀在哪,而是没有这把螺丝刀我还能先去做点什么?
片刻之后,我发现我还能回家做午饭。
红烧排骨吧,昨天买的。
现在是10:42,我在一堆设备旁来回踱步,表现得焦躁不安,然后披上外套快步朝门口走去;这样,坐在我背后的导师就会以为我去另一个实验室找什么东西去了。
于是漂亮的一上午就这样诞生了。
周一准时赶往实验室最开心的,是那段在路上塞着耳机走路的时间。
为何强调“准时”?因为我的作息刚好轮回到凌晨起床,不趁着健康的作息时段赶紧显摆一下,上半个月周期中被吞掉的那一天就真的白白消失了。
契约我们的根本不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几年前的,或是几千年前的。契约我们的,只是从你出生起就往复不停的意识——你无法完全消除记忆,也无法控制思念的意志。因此在有限的生命中,它永远都不会消亡。
不要用力就好了。起心动念什么的,都只是上半个人生中擦出的火花,依附于空气闪烁,点亮不了一片空间,带来不了一丝温暖,在落地前覆灭,但永远不会干净。
忽然想起来我曾看过一部很老的日剧《母亲》,可能一共就十一集,一夜看完10集,我哭得稀里哗啦,第十一集没敢看完。
你问为什么忽然想起来这个?可能是我有点忘了当时为什么会在深夜看这部剧,彼时彼刻是什么心情,身边又有着什么样的环境,让我在那段时间迷恋那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是这种“忘记”本身在提醒我。于是我想起了那些栽得血肉模糊的跟头。
今天,在实验室点亮了一颗电容。
果然吗?没点亮过电容的电子工程师是不合格的。(总点亮也是命硬x
当时,我正在满主板找步进电机的信号线,必须上着电挨个焊点戳,估计是探针太大贴片太密,一不小心连了俩触点,然后小烟儿一冒,三千白撂……
刚买的3D打印机还不到一年吧,希望导师不会杀了我。话说,这应该算是实验过程中的正常损耗吧……?代价有点大就是了。
实验失败实验失败实验失败…
在周五实验失败是最令人焦虑的,接下来的三天假期根本不会好过。
虽然知道这是做研究的常态,但是适应它就一定是正解吗?
问题就在这里啊,你没办法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总觉得有希望能成、总觉得来得及、总觉得本能做到,你根本不准备接受失败,所以也接受不了所谓“最坏的后果”。这些你一定都是知道的,如果总以“只要最坏的后果能接受”出发去做事,就免不了事事黯淡无光,甚至一事无成。
直面恐惧和焦虑是唯一最优解没错,但人脑中的意志不是那样子运行的。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就必须在那些风平浪静的日常里多多未雨绸缪。他们说的那些,什么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什么只凭一腔孤勇的,都是在给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找个理由。
“我很担心你。”
其实离别那天我就知道——已经不能算是预感、而是一种平静的确定——那一定就是最后一面了,就是结局了,我不会再回来到这里了。
于是我在那个偶然遇到的横幅上签了个名字,在四下无人的桌子上吃了顿快餐,我尽可能的留下印象,留下痕迹,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在此地最后的时光。
我还和一个陌生人交换了信物,车开动前,她突然跑过来,要和我交换联系方式。我慌忙起身摆了摆手,匆匆走进闸门,野猫逃窜似的。
啊,原来是这样——其实你什么都留不下,也什么都害怕留下。
根本无路可走的情形,其实是每个人都选择了“绝不能有路可走”。
这是一个可以完全确定的死局。
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允许自己说“我累了。”
那过去已不再需要我,那几些年前有人为你许下的愿望会重新开始扎根发芽。
于是我想起了以前江南在书里摘抄过的那段《圣经》: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
“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
……
“爱唱歌的女孩被埋在花下了,连带着她的野心、残暴和谜一样的往事。”
意象分明不同,但在我的脑海中它们好像很自然地就联结在一起。
我有一个很大的计划。
我只想看看它未来会生长成什么样子,所以我打算只凭借好奇心和冲动自然地推进这个计划。
2024.08.16
更新了一下“关于”页面。
又是一年一度的“秋天第一杯奶茶”,去年还因为这个东西大开辩论过,真是经久不衰的糟粕之一了。今天就不探讨它到底有多“毒瘤”了,慢慢淡出视野的话也就没必要过多思考了。
这里糟粕是泛指一切类似的“形式节日”和“强行仪式感”——他们并不关注“对方心意”本身,而是煞有介事的上升到“大家都在做而我没有就不行就会不开心”——从而产生的一种衍生副文化。并非全盘否定这种行为本身,朋友、情侣平日互赠小礼物怎么会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