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我逐渐开始不习惯房间里开灯时的光亮,不习惯开口说话,开始喜欢看别人热热闹闹的、但我必须身处其外,开始变得“享受”那种心脏偶尔泵动一下的酸涩,还有逐渐蚕食自我的孤独感——可惜孤独这个词早就被滥用了,以至于我无论放到哪里提及,都显得矫揉做作——我只是想说,我知道这很危险。
我的日常变成什么样了?
说起来奇怪,看起来变得更自律了,更健康……[展开全文]
问题就在这里啊,你没办法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总觉得有希望能成、总觉得来得及、总觉得本能做到,你根本不准备接受失败,所以也接受不了所谓“最坏的后果”。这些你一定都是知道的,如果总以“只要最坏的后果能接受”出发去做事,就免不了事事黯淡无光,甚至一事无成。
直面恐惧和焦虑是唯一最优解没错,但人脑中的意志不是那样子运行的。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就必须在那些风平浪静的日常里多多未雨绸缪。他们说的那些,什么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什么只凭一腔孤勇的,都是在给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找个理由。
最近这段时间,我逐渐开始不习惯房间里开灯时的光亮,不习惯开口说话,开始喜欢看别人热热闹闹的、但我必须身处其外,开始变得“享受”那种心脏偶尔泵动一下的酸涩,还有逐渐蚕食自我的孤独感——可惜孤独这个词早就被滥用了,以至于我无论放到哪里提及,都显得矫揉做作——我只是想说,我知道这很危险。
我的日常变成什么样了?
说起来奇怪,看起来变得更自律了,更健康……[展开全文]
(补档,是Gap那一年在国内的一个梦;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读博而再次回到英国。)
“是清晨安静的厨房,是夜归漆黑的窗。”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我还在布里斯托生活、没日没夜追赶着无尽ddl的梦。醒来后一阵恍惚,仿佛在现实中留学的那两年才更像个春秋大梦,现实中的一切,远比梦本身要梦幻。
好似是布里斯托夏天特有的燥热,天空是青蓝色,妖风随地而起。去……[展开全文]
(是来自时间胶囊的一封日寄,那时我刚下飞机,开始第二次留学英国,心里的留白还没来得及填充。)
· 我当然以为再也回不去了,留学这种一开始就知道会像火流星一样的时光,不用尝试抽离就已经知道只能用来怀念。所以直到我过了海关走出曼彻斯特机场时——蓝调的冷空气和似乎永远阴霾的超低天空——我才意识我又回来了。
· 飞机要在天上飞10多个小时,在这段物理上……[展开全文]
我最大的野心,就是想为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但其实我知道这是我死亡焦虑的一种具象化,因为我心底并不是真的想为了“造福人类”、“拓宽人类知识边界”这种崇高信念而努力,而是我想让这些东西代替我继续存在,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被人记住更久。
“那为什么不生个孩子呢?”
的确如此,很容易发现,很多人生儿育女的背后也是一种死亡焦虑,如果先撇开这个宏大命题……[展开全文]
20250403
刚刚突然想起这段,在网站上没搜到,原来是没发过。
通常来说,我觉得没有必要在分手后恶言相向,甚至无需置评。
正因为你们相处过,所以你才能够透过“关系结束”的放大镜看到这些你细细掰指的缺点。
而现实中你所遇到的几乎所有人,都会有一些你所不能容忍的特质,这些特质你可能都无法求同存异,但就是因为你跟他们的距离没有那么近,因……[展开全文]
“我很担心你。”
其实离别那天我就知道——已经不能算是预感、而是一种平静的确定——那一定就是最后一面了,就是结局了,我不会再回来到这里了。
于是我在那个偶然遇到的横幅上签了个名字,在四下无人的桌子上吃了顿快餐,我尽可能的留下印象,留下痕迹,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在此地最后的时光。
我还和一个陌生人交换了信物,车开动前,她突然跑过来,要和我交换联系方式。我慌忙起身摆了摆手,匆匆走进闸门,野猫逃窜似的。
啊,原来是这样——其实你什么都留不下,也什么都害怕留下。
迎着阳光盛大逃亡|随笔20250308
最近英国的天气连续几天都特别好,阳光灿烂,没有早春的寒峭、只有暖意的明媚。
恰巧这几日一直在外奔波,每次坐火车都能遇上夕阳被裱在车窗里,一直盯着出神的话,窗外就像一张无限播放的Live图。Northern家的火车总是晃晃悠悠,阳光伸手抚弄奔流而过的栅栏,眼前忽闪不定。
就这样,我在火车上……[展开全文]
发现了一个自己的思维局限,由此引发的一些思考。
事情的开始是我在和一个老友聊天。
她许久后回复了我之前的消息(消息是什么不重要),说让我不要想太多,然后又发了这样一条消息给我:
“总是感觉你的思维和别人一样”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几乎是想立刻蹦起来回复她:你还是那么喜欢评判别人啊。或者回复:开口就又是在定义我吗?
但还没等我回复,她突然……[展开全文]
又一年惊蛰正中央,天光将长,还在英国的话,这次要在夏至那天杀点什么?
我对惊蛰的印象定格在了那个场景:被无辜捧为神明的少女最终死在了第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
惊蛰那天清晨,她躺在湿漉漉的、却永年干枯的草地上,没有血泊、没有表情、没有痛苦,她双手轻搭在胸口,身形单薄得像是没有重量——是一只沉睡的雏鸟跌落在错误的季节。
太阳再次升起的那刻,以她为中……[展开全文]
那过去已不再需要我,那几些年前有人为你许下的愿望会重新开始扎根发芽。
于是我想起了以前江南在书里摘抄过的那段《圣经》: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
“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
……
“爱唱歌的女孩被埋在花下了,连带着她的野心、残暴和谜一样的往事。”
意象分明不同,但在我的脑海中它们好像很自然地就联结在一起。
昨天和老七久违的见面,我们聊到了一个话头——注意力丧失/退化——当时没能展开讨论,但这是一个我一直以来都想好好探究一下的话题。
2024-2025元旦跨年的时候,我写了一个“下四分之三世纪”,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描述对不对,但我们似乎确实活在一个相当特别的“时代”,而这个时代最吊诡的寓言,就是我们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获得海量信息……[展开全文]
“沿着费尔德大街向南,有一座面包坊。坊主天性孤僻,鲜少与人交流,但这并不妨碍只有他能将您领到市区对岸那座早已荒废的海滨码头。也许您能在那儿找到我。”
这段描写已经在我脑海中持续而肆意地生长了好多年,字里行间豢养着一个完整又迷人的世界,现在她像是一座迷宫,从未有人涉足,只有我得到了半页碎纸,上面记述着这段文字——去到那个平行世界的唯一线……[展开全文]
我突然发现我为什么喜欢像素风了。
那些由像素构成的模糊景象里,有大量可供我想象的空间,正是因为不清晰,所以才有这样迷人的“向往感”。高精度图像用细节填满视觉,像素画用模糊激活想象。
那些由像素构成的画面里面的每个元素,每个物品,每块岩石,每片海洋,我都能想象的出它们真实的纹理,材质,反光,它们“借调”的都是我大脑中对这种元素最美好的贴图——观看……[展开全文]
啊说起来,我之前也用香水,当然了,了解我的话就会知道我肯定是不可能自己去挑香水买香水的,从小到大二十来年,我几乎没有一件衣服是自己挑的,穿搭、时尚和外在形象一类的东西一直都是我的盲区。
所以说回香水,之前一直用的那款香水自然也不是我选的。那时我刚上大学,对此不仅一窍不通,甚至还很排斥。
香水是大卫杜夫的“冷水”,是一款水生调的香水。
我一直都觉……[展开全文]
“我可没骗你 就像那月色 口感轻淡而透明
当然也能一笑而过 但我会一直等待”
嘘月
那天,我判断我无法一人入眠,于是睡在了大花家,就和2021年“除夕大逃亡”那天一样,我连夜订好了去南安普顿找聂桑的车票,才昏昏然睡去。
其实我本来就喜欢和他们一起熬夜,哪怕自己的状态很差。
我睁着迷离的双眼,精神早已游离在游戏之外,手里拿着桌游的牌,他们说着笑……[展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