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这两天的炎热,令人头脑闷沉,觉察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大脑已经没有盈余去做这些思考。
总之这不是我生存所适宜的温度,它会让我丧失很多东西,包括那些无名无状的敏锐。
(如果连温带海洋气候的夏天都已接受不了,约等于武断地说这个世界早已不适宜生存)
相比于夏天我更喜欢冬天的原因,还有其一是这样炎热的气氛会抹去很多我留下的痕迹。
我记不太得夏天的记忆,哪个夏天都记不清楚,所有记忆都被热熔成了一团,我也不是很喜欢这一点。
因此我不喜欢夏天,我喜欢他们所说的、杀人的秋冬。
“秋也杀人,冬也杀人,生灵嚼旧骨,死处种新魂。”
你醒啦。
脱下鞋子吧,和我一起穿过这片溪流。
却答无心吟歌,琴案蒙尘。
忽然想起来我曾看过一部很老的日剧《母亲》,可能一共就十一集,一夜看完10集,我哭得稀里哗啦,第十一集没敢看完。
为什么忽然想起来这个?可能是我有点忘了当时为什么会在深夜看这部剧,彼时彼刻是什么心情,身边又有着什么样的环境,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在那段时间无比依赖那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是这种“忘记”本身在提醒我。于是我想起了那些栽得血肉模糊的跟头。
能量交换总是有迹可循,答案在于你、在于着眼于这行字的目光。
这个点是在打英杰力巴尔之诗的时候想到的,英杰力巴尔那种高傲的、居高临下的气质为什么放在一部作品中就会显得格外合理?这种明显负面的气质也会被很多人所喜欢?
但这样的特质如果放在现实中、放在普通人的身上,这个人就会特别地惹人厌。如果不究其根本,简单说的话就是:“形象”在作品中和现实中,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构建方式。
作品是从零开始“建造”一个人物形象,他默认就是纯白无瑕的完美初始化,这些类似“傲气”、“自负”的负面特质是为了“构建有个性、有特点的立体形象”而被加入进去的,正是因为这些特质才成就了他的形象,因此人们并不会反感。
而对于现实中的人,我们是从一个已经存在的、具体的、成份复杂的人身上去抽离出(认识到)他的某种形象,他的初始定位是和你我一样的“人”,因此任何多余出来的负面特质,就格外惹人生厌,因为你并不希望和他同样作为“人”的自己也有这些特质。
2025-07-04 20:27:31
#主角与普通人们
其实极繁主义是内核仍然是秩序。
极简是张扬的秩序,极繁是含蓄的秩序。
社会/社交可接受的眼神交流量,是个很难把握的时间,你不能一直盯着对方,但还要时不时地进行眼神交互,让对方知道你的注意力在对话上。
对我来说,身边的人在这件事上都是天赋怪。
“我语言的边界,意味着我世界的边界。”
(the limits of my language mean the limits of my world,维特根斯坦相当有名的一句话。)
语言的匮乏即自我的匮乏。语言是主体性的终极表达。
“语言永远不够,真的不够——语言不过是包裹在充满美味内脏的野兽身上的薄薄一层微微发光的皮。”
这里还有一篇与此相关的很有意思的论文:
Hewitt, J., Geirhos, R. and Kim, B., 2025. We Can’t Understand AI Using our Existing Vocabulary. arXiv preprint arXiv:2502.07586.
大概能猜到的是,死亡可能就只是晕厥状态的无限延伸。
“你很聪明,经常蹦出来不少好点子,也能看透内行人的一些门门道道,但如果你不吃这碗饭、每天不投入 4 小时以上在这件事上,你的机灵是无效的,零散的才华打不过系统的行动。”
一旦你决定开始爱,要么膨胀成一只河豚,要么蜷缩成一只小兽。
我喜欢独自坐伦敦的地铁。
我喜欢没有护栏的地铁,车厢尖啸着和我擦肩而过,带起很大的风,我继续走着,隧道里迎面吹来铁锈和润滑油的气味,冷暖温差巨大的风一股一股地混合,把我的长发顺到后面,我喜欢那种迎面逆风走路的感觉,步伐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停下。
还有错综复杂的地铁线,仅仅是熟识它们能让我在地下迷宫里自信穿梭,就已经能给我带来很多欣快感。